甜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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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進車子裏後, 溫楠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糊裏糊塗地就答應了什麽。
臉像是著了火一般，騰“地”就燒起來了。
狹窄的車廂裏，空氣稀薄潮濕, 像縮了水的海綿，看著越來越近的目的地, 溫楠坐在位子上如坐針氈。
“不跟顧枝意她們說一聲？”周清彥剛剛就察覺到了小姑娘的不安，她一緊張身子就會不自覺地傾向車窗那一邊，這個小動作溫楠自己都沒發現。
“……啊？哦。”
溫楠腦子一片空白, 只是下意識地按照他說的拿起手機點開屏幕。
周清彥往她的輸入框看了一眼，低低地笑了起來, “寶寶，你在幹什麽？“
溫楠順著他的視線看自己都手機，發現她點的是他的微信。
“……”
好丟人啊。
她趕緊換到顧枝意的對話框, 又突然想到她洗澡一向時間長, 再加上要抹身體乳什麽的，沒一個小時是不會出來的。
於是她就給姜煙發了信息。
那邊估計一直在刷視頻, 秒回她。
煙煙：【！！！？？？？？什麽情況？】
煙煙：【你跟我說樓下走走, 你別跟我說走著走著就遇到周清彥了唄？】
“……”
一開始她也以為自己會很快就上來所以才說了去走走，現在被姜煙拿來取笑, 幸虧車裏光線暗，不然她的臉早就紅成了猴屁股。
煙煙：【溫楠楠，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！我看透你了！！！！】木南：【我一開始沒想到他會來找我的, 好煙煙, 你別生氣, 明天我給你帶好吃的】
煙煙：【哼, 好吃的就免了，明天你早點回來給我帶一份老字號的早餐, 那我就能勉強原諒你。】
木南：【好的「奶茶鼠JPG」】
煙煙：【那什麽，還是要做好措施哈】
溫楠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了。偏偏姜煙還發來了一句。
煙煙：【你們之前做過了沒？還沒做的話第一次可能有點疼，你記得讓周清彥悠著點哈，不然我第二天就得餓肚子了嘿嘿嘿嘿】
“……”
十分鐘後，車子駛進看公寓的停車場。
這是溫楠第三次過來這邊，前面兩次都是白天跟他一起過來的，只有這次是晚上。
剛剛姜煙的話讓她想到了那幾盒此刻正放在公寓的套子。
下車的時候地面仿佛是軟的，輕飄飄的沒有實感。
“顧枝意的講座是什麽時候？”
周清彥鎖了車，走到臉上一臉呆萌茫然的女孩旁邊牽起她的手。
溫楠回想了下，“她說是後天下午兩點開始。要開三個小時呢。”
周清彥，“你想不想去聽？”
“想聽也沒票了呀。”
“你想聽的話就有。”
溫楠心裏甜滋滋的，像融化了的棉花糖，“不用啦，我對這個教授不是很感興趣。”
兩人聊著聊著就走進了電梯，光滑的壁面上倒映著一對十指相扣的男女。
很快電梯就到了。
“叮”的一聲電梯門打開，周清彥拉著溫楠的手出去，側著臉問，“還緊張嗎？”
溫楠楞了一下，然後才意識到他剛剛跟自己聊天是因為看出了自己的緊張。
進了門，周清彥問她要不要喝水，她現在不是很渴，搖了搖頭。
公寓裏很溫暖，像熱乎乎的小火爐，溫楠出來的時候穿得多，現在感覺身上有點黏糊糊的。
“想洗澡？”周清彥放下手中的杯子。
“但我忘記帶睡衣過來了。”下來得匆忙，還有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過來這裏，什麽都沒帶上。
周清彥去了臥室，沒一會兒手裏拿了一套睡衣出來。
“新買的。房間裏還有很多。”
溫楠下意識問，“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？”
“親多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爭先恐後的湧出來，溫楠逃也似地跑進了浴室。
慌慌張張地鎖上門，她這才仔細看了看手裏的睡衣，料子是毛茸茸的，顏色是她喜歡的那款，就連上面的圖案都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。
洗完了澡，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浴鏡，裏面倒映出一張被熱水熏染得粉粉的臉蛋兒，濕潤的發尾鋪在白色的浴巾上面，黑鴉鴉的一片，像柔軟的黑絲絨。
掃了遍全身，覺得沒什麽不妥，她才走了出去。
隔壁的客廳裏傳來了球賽的聲音，周清彥在歪在沙發上看球。
見她裹得嚴嚴實實地出來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，拍了拍旁邊的位置，“過來坐下。”
說完他就站了起來，朝著放雜物的原木色的櫃子走去。
溫楠一開始還不明白他在找什麽，等看到他拿著吹風機過來才恍然大悟。
她乖乖地坐在那兒等他走過來，然後插/上插頭，給她吹頭發。
他的手法不是很純熟，看得出是第一次給女生做這種事。
溫楠心裏面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。
他就站在她面前，兩個人離得很久。
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好像已經換了睡衣，身上還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。前額的碎發也帶著幾點水漬。
男士睡衣不是很厚，小幅度的動作就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薄肌形狀。
溫楠只是不經意間撇了一眼就做賊似的挪開了。
他……洗完澡了？
電視劇上面的球賽還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，但莫名地，溫楠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稀薄，那若有若無的檀香味侵蝕著她的大腦。
她很想說點什麽來打破這個氛圍，但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話題。
電光火石間，她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麽會下樓，而他又為什麽會來找她。
“……朋友圈的事你沒有想對我說的嗎？”
她急於擺脫那種未知的心慌，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。
話落，她感覺到頭頂上的動作頓了一下，然後吹風機的聲音徹底消失，耳際變得鴉雀無聲。
緊接著一道高大的陰影蹲了下來，巴掌大的臉兒被人擡了起來。
“怎麽？不想聽答案了？”周清彥摩挲著手上小姑娘溫膩的肌膚，眼底藏著難以察覺的笑意。
溫楠睜著一雙清澈的杏眼兒，沒看見他眼底的笑意，略帶羞澀地道，“當然想聽呀，煙煙她說她也加了你，但沒看見過你發朋友圈，只有我看見了……所以……”。
“所以什麽？”周清彥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。
“……所以那條朋友圈是不是僅我可見？”
終於問出來了。
這一刻，溫楠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，不論答案是什麽，她都給了十七歲的溫楠一個交代。
“楠楠。”周清彥叫她名字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溫楠跟他對視，抿緊了唇不再開口。
周清彥笑了一下，突然覺得她這小模樣好可愛。
他湊上去，兩人額頭抵著額頭，他濕漉漉的吻綿綿不絕地落在溫楠的唇上、臉頰上、鼻子上，呼吸交纏氣息不穩間，溫楠聽見他說，“小笨蛋，那是我只想對你一個人說高考加油。”
“因為我只喜歡一個叫溫楠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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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跟顧枝意她們說一聲？”周清彥剛剛就察覺到了小姑娘的不安，她一緊張身子就會不自覺地傾向車窗那一邊，這個小動作溫楠自己都沒發現。
“……啊？哦。”
溫楠腦子一片空白, 只是下意識地按照他說的拿起手機點開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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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開始她也以為自己會很快就上來所以才說了去走走，現在被姜煙拿來取笑, 幸虧車裏光線暗，不然她的臉早就紅成了猴屁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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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煙：【哼, 好吃的就免了，明天你早點回來給我帶一份老字號的早餐, 那我就能勉強原諒你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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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楠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了。偏偏姜煙還發來了一句。
煙煙：【你們之前做過了沒？還沒做的話第一次可能有點疼，你記得讓周清彥悠著點哈，不然我第二天就得餓肚子了嘿嘿嘿嘿】
“……”
十分鐘後，車子駛進看公寓的停車場。
這是溫楠第三次過來這邊，前面兩次都是白天跟他一起過來的，只有這次是晚上。
剛剛姜煙的話讓她想到了那幾盒此刻正放在公寓的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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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枝意的講座是什麽時候？”
周清彥鎖了車，走到臉上一臉呆萌茫然的女孩旁邊牽起她的手。
溫楠回想了下，“她說是後天下午兩點開始。要開三個小時呢。”
周清彥，“你想不想去聽？”
“想聽也沒票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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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楠心裏甜滋滋的，像融化了的棉花糖，“不用啦，我對這個教授不是很感興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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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電梯就到了。
“叮”的一聲電梯門打開，周清彥拉著溫楠的手出去，側著臉問，“還緊張嗎？”
溫楠楞了一下，然後才意識到他剛剛跟自己聊天是因為看出了自己的緊張。
進了門，周清彥問她要不要喝水，她現在不是很渴，搖了搖頭。
公寓裏很溫暖，像熱乎乎的小火爐，溫楠出來的時候穿得多，現在感覺身上有點黏糊糊的。
“想洗澡？”周清彥放下手中的杯子。
“但我忘記帶睡衣過來了。”下來得匆忙，還有她自己也沒想到會過來這裏，什麽都沒帶上。
周清彥去了臥室，沒一會兒手裏拿了一套睡衣出來。
“新買的。房間裏還有很多。”
溫楠下意識問，“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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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不合時宜的畫面爭先恐後的湧出來，溫楠逃也似地跑進了浴室。
慌慌張張地鎖上門，她這才仔細看了看手裏的睡衣，料子是毛茸茸的，顏色是她喜歡的那款，就連上面的圖案都是她喜歡的那種類型。
洗完了澡，她看了一眼旁邊的浴鏡，裏面倒映出一張被熱水熏染得粉粉的臉蛋兒，濕潤的發尾鋪在白色的浴巾上面，黑鴉鴉的一片，像柔軟的黑絲絨。
掃了遍全身，覺得沒什麽不妥，她才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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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士睡衣不是很厚，小幅度的動作就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薄肌形狀。
溫楠只是不經意間撇了一眼就做賊似的挪開了。
他……洗完澡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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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想說點什麽來打破這個氛圍，但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到話題。
電光火石間，她突然想起自己為什麽會下樓，而他又為什麽會來找她。
“……朋友圈的事你沒有想對我說的嗎？”
她急於擺脫那種未知的心慌，把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。
話落，她感覺到頭頂上的動作頓了一下，然後吹風機的聲音徹底消失，耳際變得鴉雀無聲。
緊接著一道高大的陰影蹲了下來，巴掌大的臉兒被人擡了起來。
“怎麽？不想聽答案了？”周清彥摩挲著手上小姑娘溫膩的肌膚，眼底藏著難以察覺的笑意。
溫楠睜著一雙清澈的杏眼兒，沒看見他眼底的笑意，略帶羞澀地道，“當然想聽呀，煙煙她說她也加了你，但沒看見過你發朋友圈，只有我看見了……所以……”。
“所以什麽？”周清彥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。
“……所以那條朋友圈是不是僅我可見？”
終於問出來了。
這一刻，溫楠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松感，不論答案是什麽，她都給了十七歲的溫楠一個交代。
“楠楠。”周清彥叫她名字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溫楠跟他對視，抿緊了唇不再開口。
周清彥笑了一下，突然覺得她這小模樣好可愛。
他湊上去，兩人額頭抵著額頭，他濕漉漉的吻綿綿不絕地落在溫楠的唇上、臉頰上、鼻子上，呼吸交纏氣息不穩間，溫楠聽見他說，“小笨蛋，那是我只想對你一個人說高考加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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